齐司礼伸手掐住她的下巴,细细打量着她的脸。
不得不说,周家花重金找的这个团队水平确实高,起码我快贴她脸上了,也没看出和我有什么区别。
齐司礼也没看出端倪,但伸手解下了她脖子的镇魂珠。
随后紧蹙着眉,一脸凝重地回了书房。
我爸妈在齐家也不敢多说什么,只是暗暗叮嘱周安安小心应对后先回家了。
江叔把人送走后,也进了书房。
「先生,虽然夫人近段时间变化是有些大,可样貌和报告是骗不了人的,您放宽心。」
齐司礼笔直地坐着,头靠在椅背,闭着眼睛缓缓道,「江叔,其实从那块玉佩断了之后,我夜里就总是睡不安稳。」
「你说,她会不会和我爸妈一样,已经不在了。」
江叔吓得连连摆手,「先生可不敢乱说,我从老爷子那辈起就在齐家,老爷和太太也都是心善之人,您有他们的福报庇护着,泉下也必定会保佑您阖家团圆。」
齐司礼睁开眼,嘴角露出自嘲的笑意,「心善之人只能落得家破人亡,我能闯到现在靠的全是心狠。」
「外人看齐家似花团锦簇,不过都是钱堆出来的样子。」
「我妈临死前让我一定要振兴齐家,可悲的是我现在做到了,却连个同我一起高兴的人都没有。」
「现在连她也走了,都走吧,都走吧......」
我站在他旁边,虽然我们存在的形式不同,神奇地是我竟然能感受他周身弥漫的悲怆和孤独。
江叔抹了把眼角的泪,喊起以前的称呼,「少爷,那玉佩断裂也不一定代表什么,许是巧合。」
齐司礼微眯着眼眸,半晌后才缓声说道,「有些事情想不想面对,都得面对。」
「江叔,你查一下周安安近日的行程,还有夫人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,周家说送她出国疗养,可直到嫁进来都没见她身子调得多好,连一些基础的英文也看不懂。」
「我上次陪她回娘家,明眼人都能看出周氏夫妻对她的疼爱,可他们之前的2年里却几乎不联系。」